而非集体主义者)。
二、尼采反对egalitarianis(平等主义、平权),因为他认为平权会【剥夺英雄们的权力意志】(如上所述)。
叁、读者君可能会问,既然尼采认为我们应该颠覆传统伦理和道德,那么他心目中的【真理】(truth)是什么?在尼采晚年的作品里,他其实认为“truth”(真理)没有任何意义——世界也……没有唯一、统一的truth。这是个非常【虚无主义】(nihilist)的观点,基本上就是在说nothgreallyatters,但我认为它同时也赋予我们力量,因为它赋予了我们【选择】的权力: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truth和信仰——我们可以【选择去信仰】传统(或宗教)道德观(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),我们可以【选择去信仰】弱肉强食(认为天资卓绝之人,天生就该将他人践踏在脚下),但……
我们也可以【选择去信仰】【平等、自由、尊重、公平、爱】,并为之付出努力。
啊!剧透了。柰在故事后期的成长与这个内心【选择信仰】的权力息息相关。
我对这些观点的看法,在《纽约客》和以前的作品里应该也已经展现得很清楚了(读者君可以理解为,我在执行我作为一个“超人”的“权力意志”,说出我选择信仰的truth)。唯一想说的是,大学的时候有闲,我和朋友们(包括之前提到的那个渣男哥们儿和学姐)常讨论这些,他们多认为世界是有一套【普世价值观】的。我则对此不敢苟同。我受尼采荼毒太深了哈哈,回不去了。
我的另外一个观点,我称之为“theshortboardtheoryofdeocracy”(民主体制的短板理论)。一个水桶的水容量取决于它的最短板;一个国家是否“伟大”取决于它最贫穷、底层的公民(所谓的“低端人口”)的生活状况如何。正如尼采所说,平等、自由这些平权理念是为了【约束强者】、【保护弱者】,但我们恰恰需要这些理念,才能保护社会最底层的公民。只有一个信息自由、舆论监督,权力各方分立、相互监督的……体制,才能保证平等、自由这些平权理念的贯彻——【约束强者】、【保护弱者】。
其实如果要讨论尼采,叁天叁夜、几百本书也讨论不完,但……这些哲学的东西这么写出来略显枯燥,似乎溶进故事里更有趣。
二·合集中故事的立意关联性
简而言之,《雪之寂》是对《新月之弦》的回应,而《纽约客》是对《雪之寂》的回应。现在请容许我展开讨论。
《新月之弦》主要想用封建体制下的男女关系,暗喻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。朱元璋说“金杯同汝饮,白刃不相饶”,雷霆雨露莫非君恩——如果独裁者【善】(是个benevolentdictator,“善良的独裁者”、“明君”),他或许可以做到政治清明,但一个人拥有至高无上、不被约束的权力其实是件极其危险的事,他对被统治者随时可以白刃相加,正如塞洛斯囚禁虐待桑。塞洛斯捅自己的那把匕首,代表一个【统治者】自发请求【被统治者】来约束他权力。
塞洛斯的原型之一,是《魔戒》里的明君阿拉贡,尤其是性格外刚内柔这点上(另一个是色诺芬半虚构人物传记《居鲁士的教育》里的居鲁士大帝,这是一本讲述明君该如何为人、执政的书)。
但,我对君权统治下的“明君”这个概念强烈存疑,这也是我与托尔金(托老)分歧最大的一点。虽然《魔戒》与《新月之弦》都在讲对权力的制约,但托尔金认为【君主立宪制】比【代议民主制】更好,而我持相反意见。
所以,“塞洛斯”这个角色虽然是“屠龙者”,但他仍旧象征着【君父和统治者】,“桑”则象征了【臣民和被统治者】。这个故事,是一个君权体制下的【统治者】自发地请求【被统治者】来约束他的权力的故事——这个美好梦想的前提是,“君父”必须是个“善良的独裁者”、“明君”(benevolentdictator)……
但——“善良的独裁者”、“明君”:这本身是否就是个伪命题呢?手握生杀予夺的重权的【任何个人】,该被我们这些【被统治者】信任吗?他会不会像对待桑那样来对待我们?他所谓的“对你好”真的是“对你好”吗?“明君”的“明”,是否建立在牺牲弱势群体上?她能真的相信他吗?
在君权独裁体制下,桑(像罗马的卢克丽霞一样)愿意牺牲自己,给作为封建正统统治者的塞洛斯铺路,是因为她没有任何别的选择。而封建正统统治者(塞洛斯)又一次通过【一个被统治者】的自我献祭成为了新的“君父”。他是获利者,她是牺牲者。诚然,她是向往公义与正义的,所以她选择了塞洛斯(他比达里奥斯要好很多)。但,她的选择(依赖所谓的“明君”)是局限于那个时代的【一个弱者、下位者】所能做的;相较与当代价值,这是保守的,也是落后的。
因此,我又写了《雪之寂》,意在揭露极权独裁体制下【统治者】、【侵略者】(塞洛斯的远